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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士 第六十話 愚息」


「古武士 第六十话 犬子」

2015年4月10日



被文艺春秋的前主编说:“古武士的标题应该取为犬子。”
这次第60话的主题我们就来讲讲“犬子”吧。

犬子道上雄峰虽然出生在爱媛县八幡滨,但其父亲道上伯在他两岁时就去了法国,之后10年之间都没有见过面。10年后雄峰跟着家人来到法国,也么有和繁忙的道上一起生活多长时间。
而且用于法语很好,所以在借宿和学生宿舍的生活时间很长。

幼年时代的雄峰在外表上虽然与其他小孩没什么不同,但其实患有自闭症。
母亲由于工作回家晚的时候也很多。 和姐姐们年龄差距太大而很少一起玩过。
在家屋顶上和天空的交流却很多。
我为什么过着这种生活呢,宇宙的尽头是什么呢,到底有神的存在吗……
因为是自闭症所以很少讲话,不动口而是马上动手。
经常殴打喋喋不休的“老师偏心的孩子”。
缺乏表现力而时时用暴力来表达自己。

在幼儿园和小学也是被孤立。
连老师都会说:“千万不能和雄峰君一起玩,他很暴力的。”
总之说话很难听。别人做错什么事经常还会怪在雄峰身上。
雄峰若指正了老师写在黑板上的错字,会被老师责骂(其他学生却会被表扬)。
在小学交卷子时会先写上别人的名字,老师改完卷子后再重新写上自己的名字。
绘画也是写其他学生的名字的话能得到五颗星,写自己名字的话只能得到两颗最多三颗星。
雄峰是一个极其讨厌出世法的小孩。

小学一年级的某一天被老师告知自己的智商指数是全国第一。
上了180分的话老师也不会被告知具体分数,大概是满分300分中的200分左右吧。
大家都说神童长大了会变成笨蛋,雄峰就在这样的境遇里长大的。

雄峰在完全不认识洋文的情况下去的法国,所以一开始被编入了小学一年级。
小学一年级是没上过幼儿园的学生去的班级。一般是从二年级入学的。
在法国当时的小学是五年制,中学高中是七年制。
那是一般的学生在小学毕业后就去工作的时代。

有一天偶然被老师问到数学题而轻易答对后,被考了小学、中学和高中的计算、数学题。 批改后竟然全对使老师非常惊讶。说应该去上中学或高中,第二天就让雄峰跳级到五年级。但是五年级的水平雄峰听得是云里雾里。这是他来到法国半年后的事情。 由于完全跟不上课程仅仅一个月就被降级到了三年级。

还是老样子表达能力很差,马上就动手打人。
直到现在都说不清到底是被欺负了还是欺负了别人。
对于雄峰来说这也许是在法国的发泄方式吧。
可是由于经常打架最终还是被小学退学了。
当时的法国,在日本人很多被欺负的时代里雄峰是不一样的。在巴黎都很少遇到日本人,更不要说法国西南部(波尔多)了从未遇见过日本人。

小学有复习二年级的班级,雄峰去了那里。之后插板进入中高级学校。
在这里也是只有数学成绩是领先别人的,其他科目完全不行。 只是法语越变越好了。虽然可以用法语顺利对话,但在总是喜欢把错怪在别人身上的法国人面前照旧自闭症。 因此别人做错的事和以前一样总是会怪在雄峰身上。
当然雄峰每次都会反击,但是每个月的老师会议后,雄峰都会被罚禁止外出或停学。

某天被法国人的同学说。
“歧视人种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也许是这样吧。
一对一的打架就是雄峰找法国打架。那时很讨厌法国。
在法国不表达自己的话是会被无视的,所以雄峰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

这期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语言问题。
在法国生活久了会忘记日语,相反的法语会变好。
刚好法语和日语变得一样的时候陷入了危险状态。
变得不明白自己了。我是谁?这是哪里?的状态。
患上失语症变得不清楚自己的个性主张了。

在这里举个例子。
用“啊”来大声发音时肺部会共鸣。
人就会变得情绪化。顺便说一句西班牙语里最多的发音batatas fritas(炸薯条)。觉得西班牙人的自尊心很强,柔道练习中打倒对方后会被怒眼相向。


用“咿”发声时眉间会产生共鸣。人就会变得爽直。
意大利语里用得最多的i pisellini(小的豌豆)。意大利人都会很直接地表达爱情。“我爱你,下辈子也要和你在一起”问题是第二天会对其他女性说同样的话。

德语里有很多“呜”的发音,umgebungsindustrie(环境产业)。
“呜”刺激丹田。德语的词汇都是有很深意义的。

“呃”的发音刺激甲状腺。人会变得合理性。
快餐的发源地很多都是英语圈,excellent(卓越的)。

“哦”的发音刺激心脏。超常感觉机能会变发达。
俄罗斯语里最多的发音是OBOЩHOЙ(蔬菜)。
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喜欢研究心灵感应的国家。
话说回来普京也是俄罗斯人呢。

那么日本人又如何呢?
日语的发音在语尾降调。“我是\↓”像这样最后的发音会降调。
日本的老歌一般不会直接清楚发音而是一头咽下后发声。
而且比起单音,音和音之间的“间隔”会重叠起来。
从三味线的宗家老师那里知道,为了这个“间隔”而发声的这件事。

像这样有着极端差别的两种语言,能同时讲这两种语言的人会迷失。
词语的意思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主意这个词不单单只会被翻译成主意,还含有很多意思。
另外还有相反的情况。
再说人们经常通过语言来考虑事情。
为什么日系二代和日本人的长相那么不同呢?
在日本出生成长的外国人有着日本人的氛围绝对不是食物或气候的影响。

雄峰认为自己应该取回个性,而打算从法国的学校逃出通过瑞典回到日本。
在瑞典当时没有钱的外国人会被遣返回祖国。
雄峰自以为是以为可以通过这个手段回日本,可是当时的国际法中未满20岁的未成年者没有父亲的许可是无法出国的。
17岁的雄峰,简直就是笨蛋。

在以前的文章中也曾提到过,因为回国的事被道上揍过好多次。
可是合格了国家考试以后,得到先回国的清水猛的监护许可而被道上允许回了日本。
回国后马上参加了学校的考试但是没有一个学校愿意收雄峰,除了东京九段下的一所晓星高中。考试时被安排插班到初中二年级,但是已经17岁的雄峰因为感到巨大落差,而请求学校让自己插班到高中一年级的下半学期。

不用说日语要比法语还差。
而且自己却还不知道。自己觉得讲日语很清楚了但经常被同学说听不懂在讲什么。
反正考试的问题也看不懂,汉字看不懂句子也看不懂。
就算这样能回到日本也是非常高兴的。
不管自己的日语和法语都不怎么靠谱,雄峰马上就开始了法语家教。
然后还做了法语口译。虽然日语和法语都不是非常好,但在日语会话上没有能比得上雄峰的法国人,也没有日本人的法语说得像他这么好,所以雄峰还算能蒙混过关。 而且报酬也是相当高的。

回国当初雄峰在学校也曾是焦点。经常被问在法国的种种事情。
半年后雄峰的周围就没有人了。日本就是这样经常使用排除异己的处事之术的国家。
雄峰受到了比在法国还严重的歧视。
仅仅说了自己是海归,就被强迫和女朋友分手。也没有任何公司愿意采用自己。
和如今简直是完全相反的情况。
在法国为了日本的门面而战斗过的雄峰,每天都在内心呐喊着:“我的祖国到底在哪里?!”

在回国三年后,日语和法语的水平平等后,竟然又换上了失语症,陷入我是谁?我在哪里?的状态。
然而毕业后从一样的海归子女那里听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晓星高中的一年级里有10人左右的归国子女。
说有一大部分学生都去过精神病院。雄峰连去精神病院的常识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尽早地告诉我呢。
大家一定都是一个人在烦恼着吧。
对别人诉说也不会被理解吧。
就算告诉别人也不会被理解的。

大多数的孩子都是由于父母工作关系而在海外生活的。
不管从好的方面来讲还是从坏的方面来讲每天都过着不普通的生活。
当时还有无知的母亲说要让孩子在国外生活一半时间和在日本生活一半时间。
大多数的归国子女应该很反感这样的说法吧。
痛苦的是无法告诉别人,就算诉说了也不会得到理解。
支持着雄峰的是因为其父亲道上伯很厉害。
父亲的那种不会示弱的态度,让雄峰获得勇气而不去在意自己是谁?这是哪里?的这种心境。
只是当时想到如果继续留在法国的话自己将会变得一无是处。
如今还是会说,不管是日语还是法语,人应该拥有中心的文化和语言。

那时候由于没有公司雇用归国子女,雄峰在大学里自己成立了贸易公司。直到现在还经营着这家公司。 大概是三十岁以后,为了销售而变得拼死讲话,但在家里却很沉默。 因为身边出现了自闭症患者,雄峰最近才知道自闭症的存在。

如今的年轻人的世界里,大家都是同一种打扮、听着同一类音乐、还拿着同一款智能手机。
与国外的距离消失了。
这样真的好吗?充满了疑问。

相反于雄峰实现了回日本的愿望,被留在法国的道上伯和妻子变得几乎不再讲话,道上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经常前往波尔多和海外,回到巴黎只住在转机酒店。 夫妇关系完全冷掉了。

刚回到日本时,虽然雄峰当初对日本感到很困惑, 但道上伯却是与现代日本社会存在着永久的代沟。



【 道上 雄峰 】
幼年时代成长在法国波尔多。
当时对缺乏性价比的日本葡萄酒深感愤怒,
而自己开始进口销售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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